□本報記者李力力 陳名鈺 通訊員吳永壽 攝影:記者蕭顥
  漢陽漢江苑小區里,一間5平方米的卧室就是王重芝的“無菌透析室”。
  44歲的王重芝9年前被查出患有尿毒症,7年前丈夫因病去世,留下她與女兒相依為命。每天睜開眼,她就開始忙碌的腹膜透析治療,整理床鋪、開紫外線燈消毒、洗手、熱藥、給肚子“放水”,再給肚子“灌水”……完成這些過程大概1個半小時。稍微休息會,下一輪透析又要開始。一天24小時,她有近20個小時都在忙透析的事。
  7年來,她堅持在家中透析,一來是為省錢,二來為了多陪陪女兒。
  厄運頻至母親成女兒唯一依靠
  像其他尿毒症患者一樣,王重芝又乾又瘦,顯得她鼓脹的腹部更加突出。為了能在家中治療,醫生在她的肚子上開了一個洞,一根塑料管從洞里引出,通過塑料管導液,進行腹膜透析治療。洞和管子,已經跟隨了她7年,幾乎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,“時間長了,幾乎沒有疼痛感。”王重芝說。
  十幾年前,王重芝從安陸嫁到漢陽瓜堤,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。2005年,王重芝被查出患有尿毒症,這個小家庭如遭雷擊。可厄運接踵而至,兩年後,丈夫突發腦溢血去世,留下了一對母女。此時,女兒才6歲。
  眼淚哭幹了,生活還得繼續。王重芝深知,自己是女兒唯一的依靠。丈夫去世那年,她聽從醫生建議,決定在家自己進行腹膜透析。既是為了方便照顧女兒,同時也能省錢,相對於血液透析,腹膜透析每月能節省1000元左右的費用。
  家中小卧房自建“無菌室”透析
  在醫院學會後,她就自己買來藥水、儀器,搬回家裡。
  母女兩人住在漢陽區永豐街漢江苑小區,一套面積不足40平方米的房子,所謂的“無菌室”就是一間5平方米左右的卧房。為了達到“無菌”的條件,她安裝了一盞紫外線燈,配備了恆溫箱。
  每天清晨,王重芝先把房間打掃一遍,再打開牆上的紫外線燈,緊閉門窗、拉上窗帘,用紫外線對房間進行消毒。1小時後,再開窗通風,讓紫外線的難聞氣味慢慢消散。外人不能隨便進入王重芝的“無菌室”,床更是不能隨便碰。即便是女兒,也要洗完澡才準上床,想起這些,王重芝總是很內疚:“女兒從小都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,在床上嬉鬧過。”
  全天透析的她無法工作,一家人全靠低保維持生活。社區工作人員也想盡辦法,為這家人節省費用,送去補貼。
  身體每況愈下腹透已至極限
  伴隨她7年的低鈣腹膜透析液,堆滿了客廳的一角。每個月,她就得用掉20箱這種藥。
  7年下來,王重芝早已摸索出腹膜透析的操作規律。腹中的透析液每隔4小時要更換一次,溫度必須與體溫相當,否則過熱過冷都會難受,每天在恆溫箱加熱透析液就是她的功課。有時夜裡怕睡過了頭,她把鬧鐘定好,半夜爬起來給藥加熱,再把肚子里的透析液放掉。7年來,她幾乎從未睡過一個整夜覺。有時夜裡起來換藥,看著熟睡的女兒,就是她最大的安慰。
  所幸,今年13歲的女兒很懂事,成績一直名列前茅,現在進入了重點中學。乖巧的女兒,看著媽媽每天一次次換藥,就在一旁默默學習要領。有時王重芝病情加重,女兒總是出現在身邊,為媽媽更換透析液。
  即便小心翼翼維護了七年,王重芝的身體依然每況愈下。今年年初,醫生建議她血透與腹透交替,這意味著,王重芝的腹透已經到了極限。在自己透析的這些年裡,王重芝曾經幾度因感染,游走在生死邊緣。“我要是不在了,就只剩她一個了。”每到危急時,王重芝總是放不下女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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